第2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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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8 章
厲寒成還不知道自己在無意間做了什麽事，依舊在和林羽白說這個亂碼ID：“沒想到現在的大男子主義家長還真多，他昨晚和我聊了一晚上要怎麽和兒子緩和關系，聽起來就和你爸差不多，如果林羽澤不改改他那脾氣，估計以後也是這樣的家長。”
林羽白一目十行地掃過兩人的聊天記錄，看到他爸從一開始的憤怒到後面的虛心求教，再到恨不得把厲寒成的話奉為圭臬，也不過是過去了一晚。
不愧是學心理學的男人。
他把手機還回去，壓低聲音說：“有沒有一種可能……”
“這個亂碼ID是你爸？”厲寒成對小兔子的觀察不是一般的細致，僅僅是通過他與平時有異的行為與動作就判斷出他想說的話。
林羽白點頭，讚嘆道：“你們學心理的真的好厲害。”
“不是學心理的厲害，而是我每時每刻都在看著你，所以才知道你想說什麽，就像你現在越來越了解我想要什麽。”厲寒成伸手揉了一把林羽白的頭發，拒絕讓冷冰冰的專業代替他付出的溫情。
一只貍花貓從滿是月季的庭院裏竄了出來，直直地倒在林羽白的腳下，碰瓷碰得那叫一個熟練。
林羽白彎腰把貍花貓抱了起來，小貓親昵地在他懷裏蹭。
小區裏的貓大多都是散養，以前他還在家時，經常會在院落餵這些四處亂跑的貓，所以貓貓也都很親近他。
他抱著貍花貓轉向厲寒成的方向，開心地說：“這只貓不怕你誒。”
話音剛落，那只貓貓便沖厲寒成哈氣，然後扭頭在林羽白的下巴舔舔舔，只留給厲寒成一個嫌棄的背影。
眼看小貓要朝嘴巴的方向舔過去，厲寒成黑著臉揪住小貓咪的後頸，把貓從林羽白的懷裏拎出來。
“小色貓。”
那裏他都還沒親過。
懸在半空的貓貓憤怒地哈氣，像是罵街一樣發出“喵嗚喵嗚”的叫聲。
這是，院子裏走出一個溫柔美麗的女人，從厲寒成手裏搶過貓咪，嗔怪道：“就是因為你一點兒也不溫柔，喵喵才不喜歡你。”
她抱著貓對林羽白說：“我家貓調皮又不親人，要不是你在，可能它又要跑不見了，來阿姨這坐坐，阿姨要好好感謝你。”
“想看我男朋友就直說，別拿喵喵當借口。”厲寒成冷冷地揭穿了他母親的真面目。
鄧爍曼將落下的頭發別到耳後，端著溫柔大方的笑，無視了她的兒子。
厲寒成攬著林羽白的肩走進小花園，指著躺在媽媽懷裏的貓說：“那只就是我家的貓，隔著電話都對我哈氣，從來不給我看，要不是你，我都不知道它原來長得那麽胖。”
“抱著貓的那個是我媽，就是上次扒著窗邊看你的那一個，你不用緊張，她對所有人都很溫柔，除了我。”
“我姐也在裏面，你們應該見過，她上次在藝術城地鐵站被搶包，還是你幫她搶回來的。”
他搓了搓林羽白的手，讓他放松下來，“放輕松，她們都很喜歡你，喜歡到恨不得把我踢出去的程度。”
林羽白：？
這形容是不是有點不太對。
屋子裏的裝飾也很溫馨，家裏除了媽媽還有個穿居家服的漂亮女孩，兩人坐在一起，像電視裏的明星采訪。
桌上擺著各種水果和零食，隨意中又有些鄭重。
林羽白坐到沙發上，喵喵一甩尾巴便從媽媽的懷中跳下來，邁著優雅的小碎步鉆到他的懷裏。
厲寒馨把零食推到林羽白的面前，有些緊張地打招呼：“小天使……不是，那個，林羽白對吧，你還記得我嗎？你之前幫過我。”
“記得，您長得很漂亮。”
“你太會說話了。”厲寒馨笑了起來，正要說下一句，就被厲寒成捂著嘴拖走，臨走前隱約聽到什麽“跟著我弟太虧了……”
鄧爍曼端坐著目送兩個孩子遠去，直到聽不見二人的聲音，才放松下來，湊到林羽白的身邊問：“孩子，你跟阿姨說實話，你是被厲寒成逼迫的嗎？”
林羽白搖頭，他不願意的事，誰也逼不了他。
“沒事，厲寒成不在這裏，你不用害怕。阿姨以前和你的媽媽是朋友，你可以信我，我就算拼了這條老命，也不會讓那個逆子強迫你。”
怎麽突然就跳到法制頻道了？
“阿姨，厲寒成對我很好，他沒有強迫我，也不會做出強迫我的這種事。”
林羽白把貓放回鄧爍曼的懷中，十分認真地說：“雖然厲寒成他長得有一點點兇，但他人很好，你們這麽誤會他，他會很難過的。”
鄧爍曼的眼睛微微睜大，仿佛看到了什麽絕世小天使。
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，抱著貓貓笑得十分開心，“好好好，以後我不說他了，能遇到你那麽好的孩子是他的福氣，要不然我真的擔心他去和一只垂耳兔結婚，人家兔子見他就嚇得裝死，這不是造孽嗎。”
林羽白豎起耳朵，這一點他從沒聽說過。
說起自家兒子的黑歷史，鄧爍曼就來勁了，她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家庭相冊，準備好好給這孩子講講那些她被厲寒成荼毒的過去。
“厲寒成這孩子從小就喜歡可愛的東西，我們家也喜歡貓貓狗狗這些，但不知道為什麽，他從小就不受小動物待見，後來越長大越不可愛，連人都不待見他了。”
“問他喜歡什麽，他就說喜歡小兔子，以後要和小兔子結婚，小時候說說還能當作童言童語，結果這人都二十多了還這麽說，連哪個國家可以和動物登記都查好了，你說我急不急。”
林羽白看著照片裏被兔子踹的小厲寒成，莫名覺得這是他能做出來的事。
還挺可愛的。
初中以前的厲寒成還沒有開始發育，經常穿著天藍色的水手領衣服，或者是戴著兔子耳朵的玩偶服，看起來格外可愛。
他看完左邊又看右邊，每一張都愛不釋手，恨不得馬上去沖洗幾張給自己留下。
幼時的照片很多，一張比一張可愛，但是到某一刻，厲寒成的服裝特點就變成了帥氣，身上所有可愛的標志都消失得無影無蹤，好像和剛才那個穿毛絨絨衣服的孩子不是同一個人。
可愛系列的最後一張照片是穿著背帶褲的厲寒成，臭著一張臉好像十分生氣。
他想起叔奶奶說過的話，厲寒成幼時因為被母親和姐姐當作女孩子打扮，所以心裏有些扭曲。
那些可愛的照片瞬間就不香了，他問鄧爍曼，“這些衣服是你們幫他選的嗎？”
“怎麽可能。”鄧爍曼嫌棄地看著那組照片，指著照片裏同樣可愛的厲寒馨說：“我都有一個可愛的女兒了，為什麽還要一個可愛的兒子。我給他挑的帥氣衣服他一件不穿，天天穿這些衣服出去，搞得別人都以為我有什麽變態的癖好。”
想到這熊孩子給她抹的黑她就一肚子氣，她指著厲寒成臭臉的那張照片說：“這時候他開始長高了，我就嚴禁他穿可愛的衣服，結果他跟我鬧了好幾天的脾氣，我就沒見哪個小孩像他那麽有主見。”
林羽白：……
他以為的悲慘童年，悲慘的原來是媽媽。
相冊從少年一直到成年，厲寒成手上的獎狀越來越多，成就也越來越多，但他的笑容卻越來越少，眼神冷冰冰的，好像什麽都很無趣的模樣。
鄧爍曼的聲音也慢慢低了下來：“這孩子和他爸一樣聰明，學東西學得快膩得也快，好像什麽事情都提不起他的興趣，他變得越來越極端，時常把自己放到生死邊緣來尋求刺激，極限運動都被他玩過一輪了還是沒有任何效果，所以我擔心他最終會因為無趣走向無法挽回的結局……”
“本來我應該提醒你要警惕他小心他，因為他一旦遇上感興趣的東西，即使失去一切也要得到，而且到死都不放手，但作為一個母親，我依舊自私地希望，希望你們倆能夠兩情相悅。”
她拉起林羽白的手說：“你覺得他好，是因為他想讓你覺得他好，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他不好了，就來找我，我會幫你的。”
林羽白下意識地轉過頭，準確捕捉到不遠處的屋角站著一個身影，厲寒成叼著煙出神，不知道能不能聽得到他們的聊天。
他突然明白了厲寒成帶他回來的目的，他在給他選擇的機會。
厲寒成並不像他媽媽說的那樣偏執，反而是一點點地為他鋪好了他們需要走的路，耐心地細心地掃除了他們可能會在未來遇見的障礙。
林羽白把相冊合起來，像立誓那般認真地說：“我也不知道我未來的想法，但直到現在我都很喜歡他，而且我覺得我未來也會很喜歡他。”
“那就好，我還以要像小說那樣，開千萬元支票才能讓你留在他身邊呢。”鄧爍曼擦了擦眼角的淚水，從沙發墊的縫隙裏掏出一本書，說：“媽媽沒什麽好東西送給你，就給你這個吧，回去看看，有助於你們關系發展。”
這本書像是自印的，封面是暧.昧的粉紅色，書名除了《愛情寶典》四個字還有一些奇怪的符號，看起來不太正經。
林羽白正要接過來，只見屋角的那個身影飛速奔來，搶在他面前拿走了那本書，聲音低沈帶著警告：“他還小，看不懂。”
媽媽像是料到了這個場景，揮揮手說：“你看也一樣，不懂的記得百度，不過光百度也不行，重要的是實踐。”
林羽白懵懵懂懂地看著厲寒成，希望他能給自己解釋一下這個啞謎，但厲寒成只是抿著唇，並沒有看他。
“你以後跟著他要辛苦了。”鄧爍曼從厲寒成身後探出頭，對林羽白說：“別看他長著一副海王臉，其實戀愛也沒談過，連接吻都要上網問，丟死人了……”
“媽！”厲寒成打斷了他媽的揭短行為。
林羽白看著厲寒成逐漸染紅的耳根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，原來厲寒成也不會親親啊。
林羽白的童年：被家人傷害。
厲寒成的童年：傷害家人。
厲寒成：這不正好說明我倆是天生一對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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厲寒成還不知道自己在無意間做了什麽事，依舊在和林羽白說這個亂碼ID：“沒想到現在的大男子主義家長還真多，他昨晚和我聊了一晚上要怎麽和兒子緩和關系，聽起來就和你爸差不多，如果林羽澤不改改他那脾氣，估計以後也是這樣的家長。”
林羽白一目十行地掃過兩人的聊天記錄，看到他爸從一開始的憤怒到後面的虛心求教，再到恨不得把厲寒成的話奉為圭臬，也不過是過去了一晚。
不愧是學心理學的男人。
他把手機還回去，壓低聲音說：“有沒有一種可能……”
“這個亂碼ID是你爸？”厲寒成對小兔子的觀察不是一般的細致，僅僅是通過他與平時有異的行為與動作就判斷出他想說的話。
林羽白點頭，讚嘆道：“你們學心理的真的好厲害。”
“不是學心理的厲害，而是我每時每刻都在看著你，所以才知道你想說什麽，就像你現在越來越了解我想要什麽。”厲寒成伸手揉了一把林羽白的頭發，拒絕讓冷冰冰的專業代替他付出的溫情。
一只貍花貓從滿是月季的庭院裏竄了出來，直直地倒在林羽白的腳下，碰瓷碰得那叫一個熟練。
林羽白彎腰把貍花貓抱了起來，小貓親昵地在他懷裏蹭。
小區裏的貓大多都是散養，以前他還在家時，經常會在院落餵這些四處亂跑的貓，所以貓貓也都很親近他。
他抱著貍花貓轉向厲寒成的方向，開心地說：“這只貓不怕你誒。”
話音剛落，那只貓貓便沖厲寒成哈氣，然後扭頭在林羽白的下巴舔舔舔，只留給厲寒成一個嫌棄的背影。
眼看小貓要朝嘴巴的方向舔過去，厲寒成黑著臉揪住小貓咪的後頸，把貓從林羽白的懷裏拎出來。
“小色貓。”
那裏他都還沒親過。
懸在半空的貓貓憤怒地哈氣，像是罵街一樣發出“喵嗚喵嗚”的叫聲。
這是，院子裏走出一個溫柔美麗的女人，從厲寒成手裏搶過貓咪，嗔怪道：“就是因為你一點兒也不溫柔，喵喵才不喜歡你。”
她抱著貓對林羽白說：“我家貓調皮又不親人，要不是你在，可能它又要跑不見了，來阿姨這坐坐，阿姨要好好感謝你。”
“想看我男朋友就直說，別拿喵喵當借口。”厲寒成冷冷地揭穿了他母親的真面目。
鄧爍曼將落下的頭發別到耳後，端著溫柔大方的笑，無視了她的兒子。
厲寒成攬著林羽白的肩走進小花園，指著躺在媽媽懷裏的貓說：“那只就是我家的貓，隔著電話都對我哈氣，從來不給我看，要不是你，我都不知道它原來長得那麽胖。”
“抱著貓的那個是我媽，就是上次扒著窗邊看你的那一個，你不用緊張，她對所有人都很溫柔，除了我。”
“我姐也在裏面，你們應該見過，她上次在藝術城地鐵站被搶包，還是你幫她搶回來的。”
他搓了搓林羽白的手，讓他放松下來，“放輕松，她們都很喜歡你，喜歡到恨不得把我踢出去的程度。”
林羽白：？
這形容是不是有點不太對。
屋子裏的裝飾也很溫馨，家裏除了媽媽還有個穿居家服的漂亮女孩，兩人坐在一起，像電視裏的明星采訪。
桌上擺著各種水果和零食，隨意中又有些鄭重。
林羽白坐到沙發上，喵喵一甩尾巴便從媽媽的懷中跳下來，邁著優雅的小碎步鉆到他的懷裏。
厲寒馨把零食推到林羽白的面前，有些緊張地打招呼：“小天使……不是，那個，林羽白對吧，你還記得我嗎？你之前幫過我。”
“記得，您長得很漂亮。”
“你太會說話了。”厲寒馨笑了起來，正要說下一句，就被厲寒成捂著嘴拖走，臨走前隱約聽到什麽“跟著我弟太虧了……”
鄧爍曼端坐著目送兩個孩子遠去，直到聽不見二人的聲音，才放松下來，湊到林羽白的身邊問：“孩子，你跟阿姨說實話，你是被厲寒成逼迫的嗎？”
林羽白搖頭，他不願意的事，誰也逼不了他。
“沒事，厲寒成不在這裏，你不用害怕。阿姨以前和你的媽媽是朋友，你可以信我，我就算拼了這條老命，也不會讓那個逆子強迫你。”
怎麽突然就跳到法制頻道了？
“阿姨，厲寒成對我很好，他沒有強迫我，也不會做出強迫我的這種事。”
林羽白把貓放回鄧爍曼的懷中，十分認真地說：“雖然厲寒成他長得有一點點兇，但他人很好，你們這麽誤會他，他會很難過的。”
鄧爍曼的眼睛微微睜大，仿佛看到了什麽絕世小天使。
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，抱著貓貓笑得十分開心，“好好好，以後我不說他了，能遇到你那麽好的孩子是他的福氣，要不然我真的擔心他去和一只垂耳兔結婚，人家兔子見他就嚇得裝死，這不是造孽嗎。”
林羽白豎起耳朵，這一點他從沒聽說過。
說起自家兒子的黑歷史，鄧爍曼就來勁了，她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家庭相冊，準備好好給這孩子講講那些她被厲寒成荼毒的過去。
“厲寒成這孩子從小就喜歡可愛的東西，我們家也喜歡貓貓狗狗這些，但不知道為什麽，他從小就不受小動物待見，後來越長大越不可愛，連人都不待見他了。”
“問他喜歡什麽，他就說喜歡小兔子，以後要和小兔子結婚，小時候說說還能當作童言童語，結果這人都二十多了還這麽說，連哪個國家可以和動物登記都查好了，你說我急不急。”
林羽白看著照片裏被兔子踹的小厲寒成，莫名覺得這是他能做出來的事。
還挺可愛的。
初中以前的厲寒成還沒有開始發育，經常穿著天藍色的水手領衣服，或者是戴著兔子耳朵的玩偶服，看起來格外可愛。
他看完左邊又看右邊，每一張都愛不釋手，恨不得馬上去沖洗幾張給自己留下。
幼時的照片很多，一張比一張可愛，但是到某一刻，厲寒成的服裝特點就變成了帥氣，身上所有可愛的標志都消失得無影無蹤，好像和剛才那個穿毛絨絨衣服的孩子不是同一個人。
可愛系列的最後一張照片是穿著背帶褲的厲寒成，臭著一張臉好像十分生氣。
他想起叔奶奶說過的話，厲寒成幼時因為被母親和姐姐當作女孩子打扮，所以心裏有些扭曲。
那些可愛的照片瞬間就不香了，他問鄧爍曼，“這些衣服是你們幫他選的嗎？”
“怎麽可能。”鄧爍曼嫌棄地看著那組照片，指著照片裏同樣可愛的厲寒馨說：“我都有一個可愛的女兒了，為什麽還要一個可愛的兒子。我給他挑的帥氣衣服他一件不穿，天天穿這些衣服出去，搞得別人都以為我有什麽變態的癖好。”
想到這熊孩子給她抹的黑她就一肚子氣，她指著厲寒成臭臉的那張照片說：“這時候他開始長高了，我就嚴禁他穿可愛的衣服，結果他跟我鬧了好幾天的脾氣，我就沒見哪個小孩像他那麽有主見。”
林羽白：……
他以為的悲慘童年，悲慘的原來是媽媽。
相冊從少年一直到成年，厲寒成手上的獎狀越來越多，成就也越來越多，但他的笑容卻越來越少，眼神冷冰冰的，好像什麽都很無趣的模樣。
鄧爍曼的聲音也慢慢低了下來：“這孩子和他爸一樣聰明，學東西學得快膩得也快，好像什麽事情都提不起他的興趣，他變得越來越極端，時常把自己放到生死邊緣來尋求刺激，極限運動都被他玩過一輪了還是沒有任何效果，所以我擔心他最終會因為無趣走向無法挽回的結局……”
“本來我應該提醒你要警惕他小心他，因為他一旦遇上感興趣的東西，即使失去一切也要得到，而且到死都不放手，但作為一個母親，我依舊自私地希望，希望你們倆能夠兩情相悅。”
她拉起林羽白的手說：“你覺得他好，是因為他想讓你覺得他好，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他不好了，就來找我，我會幫你的。”
林羽白下意識地轉過頭，準確捕捉到不遠處的屋角站著一個身影，厲寒成叼著煙出神，不知道能不能聽得到他們的聊天。
他突然明白了厲寒成帶他回來的目的，他在給他選擇的機會。
厲寒成並不像他媽媽說的那樣偏執，反而是一點點地為他鋪好了他們需要走的路，耐心地細心地掃除了他們可能會在未來遇見的障礙。
林羽白把相冊合起來，像立誓那般認真地說：“我也不知道我未來的想法，但直到現在我都很喜歡他，而且我覺得我未來也會很喜歡他。”
“那就好，我還以要像小說那樣，開千萬元支票才能讓你留在他身邊呢。”鄧爍曼擦了擦眼角的淚水，從沙發墊的縫隙裏掏出一本書，說：“媽媽沒什麽好東西送給你，就給你這個吧，回去看看，有助於你們關系發展。”
這本書像是自印的，封面是暧.昧的粉紅色，書名除了《愛情寶典》四個字還有一些奇怪的符號，看起來不太正經。
林羽白正要接過來，只見屋角的那個身影飛速奔來，搶在他面前拿走了那本書，聲音低沈帶著警告：“他還小，看不懂。”
媽媽像是料到了這個場景，揮揮手說：“你看也一樣，不懂的記得百度，不過光百度也不行，重要的是實踐。”
林羽白懵懵懂懂地看著厲寒成，希望他能給自己解釋一下這個啞謎，但厲寒成只是抿著唇，並沒有看他。
“你以後跟著他要辛苦了。”鄧爍曼從厲寒成身後探出頭，對林羽白說：“別看他長著一副海王臉，其實戀愛也沒談過，連接吻都要上網問，丟死人了……”
“媽！”厲寒成打斷了他媽的揭短行為。
林羽白看著厲寒成逐漸染紅的耳根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，原來厲寒成也不會親親啊。
林羽白的童年：被家人傷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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